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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项目对接？”李处长的声音顿了顿，带着一丝审视，
“我们了解，你去四九城期间，不止是谈项目吧？还有些不太好的传言，在学员里影响不小。组织部这边接到了不少反映，说你借公务之名办私事，甚至还有涉及个人作风的议论。你是长宁市委常委、副市长，又是鼎元新区工委主任，身份特殊，这种传言对你、对组织形象都没好处。”
闻哲心里一沉，知道李处长说的是郭志高散布的谣言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条理清晰地解释：
“李处长，那些传言都是不实信息。我在四九城期间，所有行程都围绕工作展开，先是为星云集团的一些问题，拜访的几位老同志；后来又与星云集团张鹤寿董事长进行了一轮谈判，虽然最终没能达成合作，但全程有记录，你们也可以向星云集团四九城总部核实。
“后来在维多利亚，先是面试的新区招聘的三位科技顾问并颁发了聘书。后来再次与张鹤寿先生接触，初步敲定了‘晋城’项目的投资意向，这也是为了弥补星云项目落空的损失，给新区争取发展机会。至于个人作风的传言，完全是无中生有。”
“核实工作我们会做，”
李处长的语气缓和了些许，但仍带着提醒，
“但你得清楚，作为高级干部、特别是新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，既要干好工作，也要守好纪律、注意形象。党校学习是组织安排的重要任务，缺席课程尤其是闾丘书记的课，必须严格履行报备手续，不能因为‘事急’就简化流程。后续你要多注意，别再给人留下话柄。你要给党校、省委组织部一个书面汇报材料，这也是对闾丘书记一个交待。有必要，我们还要进一步核实的。
“是，我记住了，明天我就上报书面说明。谢谢李处长提醒。”
闻哲放下手机，长长呼了一口气。就把电脑打开，准备写情况说明。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长宁市委书记光向阳的。
“闻哲同志，在党校还适应吗？课程跟得上吗？”
光向阳从未给他打过电话，更不会过问他在党校学习的情况。闻哲现在的身份是党校学员，出差只需要向教务处请假，并向工委党办报备。而光书记的声音听起来温和，可闻哲却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。
“光书记，党校课程安排得很扎实，我一直在抓紧补落下的内容。”闻哲谨慎回应，主动提及出差事宜，
“前阵子去对接星云项目，没能及时向您详细汇报，是我的疏忽。星云大数据项目没能谈成，不过我和张鹤寿先生初步达成了‘晋城’项目的投资意向，目前新区正在整理可行性报告，后续会给市委提交详细方案。”
“星云大数据基地项目没成？”
光向阳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，没了之前的温和，
“我之前就跟你说过，星云大数据基地对咱们长宁的数字经济发展有多重要，你这次出差，市里寄予了多大期望，你应该清楚。现在项目黄了，反而传出一堆关于你的谣言，省委组织部都给我打电话问情况，这你怎么跟市里班子解释？”
闻哲握着手机，突然想起顾凌风书记专门请光向阳书记同自己见面，自然有托付关照的意思。自己也是在光书记上任不久，就组织了轰轰烈烈的新区几个重大项目的签约仪式。让光书记、卢书记挣足了脸面。但是这一切，并不能真正换来光书记的关照、信任。相反，同普通人之间的许多情况一样，人走茶凉也适用于官场，而且比普通人更明显、更绝情。但是闻哲知道官场行为也是人性的表现，一点也不奇怪，更不需要怨天尤人。只有自己强大，别人才会支持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