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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播放。”叶云的声音紧绷。
画面继续。一只生物突然跃起，咬住最外侧士兵的手臂。防弹衣在那牙齿下像纸一样被撕开。
“啊！”士兵的惨叫被更多噪音淹没。
三只，五只，十只生物同时扑向他。
画面剧烈摇晃，拍摄者显然在后退。但镜头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：士兵的手臂像鸡腿一样被轻易扯下，鲜血呈扇形喷溅在灰白生物群中，激起更疯狂的攻击。
李子玉感到太阳穴突突跳动。
不是恐惧，而是一种因为莫名厌恶而来的颤栗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，手机外壳发出轻微的咔响。
“这些不是自然进化能产生的生物。”叶云无比笃定，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某种花香萦绕在李子玉鼻尖，“看它们的运动方式，前后肢比例不协调，但奔跑时却异常协调……我是说，每个个体都和整体有异常的协调。”
“怎么感觉，它们的眼睛……”
叶云不断絮絮叨叨，说着关于这种动物的判断，却在说眼睛的时候，卡壳了。
李子玉放大画面边缘。确实，那些生物在移动时呈现出诡异的同步性，就像被同一个大脑控制。
“集体智能？”他低声沉吟着。
“或者有指挥个体。”叶云凑得更近，一缕黑发垂到李子玉手背上，痒痒的，“等等，这是什么？”
她指向画面角落。李子玉顺着看去。
在混乱的背景中，一个模糊的比一般怪物更高大一点的身影，站在远处。
是站着，两腿站立。
因为距离有点远，只有轮廓，但足够判断，那家伙绝对不是人类。
比成年人类至少矮了一半。
叶云开口:“把这段截下来发给我。”
她的大脑已经开始分析：生物数量约200-250只，平均体长60cm，攻击速度以口器咬合为主，咬合力与牙齿的强度，可以轻松洞穿成年人的身体。
【是昆虫……】
【繁殖力无法判断……】
【有一个主脑控控制。】
渐渐，越来越多的信息跳了出来。
李子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那种熟悉的、如针扎般的头痛又来了。
“是昆虫，繁殖力无法判断，那个站着的应该是某种……母虫。”李子玉念叨着。
叶云闻言，眼神大变。
难怪，她就觉得这些家伙的眼睛不太对劲，却一直没往昆虫的方向上想。
叶云不再纠结于此。
既然李子玉已经判定这些本质是虫子，那么，就是虫子。
现在的问题是，如果这些是奥丁准备覆灭梵蒂冈的手段，那么，确实有那样的可能性。
这种虫子的个体非常小。
一旦进入人群里，哪怕是有成建制的热武器部队，也很难敌对。
咬合力强大……
那些战士能活着跑出来，也只不过是因为手雷之类的武器还算有效。
再考虑到这种虫子的繁殖力……
如果这样的虫子有成千上万，要覆灭一个梵蒂冈，确实……太过容易！
哪怕他们的导弹能瞬间把几十万的虫子轰成渣渣，可现在，那些虫子已经出现在了人类生活的区域里。
一旦放出，对于梵蒂冈就是死局。
而梵蒂冈陷落之后，这世界的混乱还怎么压制？
“所以，奥丁想要的时间，就是要等这些虫子繁殖？”叶云似乎想到了关键。
李子玉点头。
这点，他百分百可以确定了。
一团纸塞在他的鼻子里，语调嗡嗡的：“所以，不能等时间真到那个节点，我们必须先动手。”